翟民安：“吞世”礼赞——也说施晗其人其文

　　来源：80后之窗；文：翟民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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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施晗近以所著，我识诵反复，未能释手。所感颇多，遵嘱，略述一二。 #

　　时代需要巨人，时代创造巨人。年仅22岁的施晗，竟有10年的创作历史，二百多篇散文、诗歌、小说、评论等文学作品发表，真乃令人仰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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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是什么精神让他笔耕不辍，“带上文学行走”的呢？《留香居闲话》的自励联作了诠释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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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春来一梦浮生醉过愧无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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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红尘几何只争朝夕卧清风 #

　　是时代精神的武装，民族灵魂的召唤，文坛星座的鞭策，自身使命的悟性始然。就连花甲开外的老朽都十分钦羡他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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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幼松自有参天势 #

　　稚虎岂无吞世情 #

　　“吞世”是“参天”的基础，“参天”是“吞世”的目的，只有“吞世”方能“参天”，即便“参天”了，也还必须“吞世”。谁没有过饥渴的时候，谁没有过狼吞虎咽的举动。饿了就得吃，渴了就得喝，不必斯文，这是生存本能。施晗对知识的渴求、占有，从不斯文，从不满足，没有饱的时候。别的小朋友上镇赶集买吃食，他专拣书摊的地方去，“挑了两本”“抛下五毛钱抱起书倏地跑了”。当同龄人津津有味地读《小猫钓鱼》类的小人书时，他已经读铅印《西游记》之类的书了。闲暇时间，他总是泡书摊、逛书店。古今中外，无不涉猎。他在“吞书”。

　　他的“流香凡尘”题名册是在湖南祁东上中学时请百位师长留言的珍品，“厚着脸皮”求来的。为了结识中国曲艺家协会会员、县音乐家协会主席尹辉先生，居然“跑了六次”，精诚所至，得到了“读文索理，造烛求明”的题词。来京后，施晗更感这个广阔圈层的文化氛围之深，先后结识了林非、石英、格非、张同吾、冰洁等一批批文学界名流，其社交之广，实乃叹止。他在“吞师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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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论是在家乡，还是在外地，所到之处，无不探访那里的名胜古迹、民俗世风，甚至听到“孝子碑”的故事也要独自到坟地寻找，“视线从这座坟头延伸到那座坟头，从这块碑石延伸到那块碑石”,研究碑文和书法，思考“岁月的沧桑，人世的境迁，时代的变幻”，可谓专心致志。他在“吞世”。 #

　　他爱父母，敬师长，歌正气，鞭邪恶。他对生活严肃认真，倾注了全部感情。他在“吞情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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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小小年纪，凭借“吞”的精神和风采，他的知识越积越丰厚，这难道不是当代大学生的巨人吗？

　　“吞”绝不是生吞活剥，把胃仅当储藏室，而是边吞边消化。对所占有的知识和生活材料要有一个鉴别分类，综合概括的逻辑思维和学习吸收，产生冲动，加工创作的过程。其中《戏说笔名》即将我国现当代文学大家62人的笔名、作品风格、社会反响等分为9类，形成一家之见。颇似周思源（北京语言大学教授、红学专家）《穿针引线刘姥姥》的演讲中说“刘姥姥，一位具有非凡公关才能的老太太”一样,很有独到见解。倘若对鲁迅、郭沫若、张天翼、胡风、贾平凹、浩然、茅盾等62位作家的生平、作品不吞不咽，不细细咀嚼，是绝写不出令人始捧腹，继深思，后着迷的《戏说笔名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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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吞”是毫不客气的“拿来”,贪婪地攫取营养,迅速壮大自己,幼松一跃而参天。它不仅做栋梁，护土壤，送爽凉，供栖息，净空气，更重要的是它的气势,它的神力，它的不张扬只奉献，它的养世育人的品格。正如施晗所言：“人对生活的热爱程度，以你为别人付出了多少而定，而付出本身则是一种收获。”#p#分页标题#e#

　　我退休后到一大学聘教5年，每每号召爱好文学的学子举办文学社团，然止于口头而已。05年9月开学从分校到本校任教,刚进校园，“一线天文学社”的匾额赫然闯入视线，“施晗题”。端详良久。竖挂匾额黑质金章，柳宋风骨兼得，笔力遒劲潇洒。施晗者，必定书法大家也。立寻一期《一线天》报刊，社长即施晗，艺术系三年级学生，震惊不已。由施晗创办此社和主持此刊已二年有余，幼松已参天，校园文化在这里已根深叶茂，兴奋之情难以言表。后经散文作家申保箱引荐，结识了这位谦恭倜傥勤奋上进的学子，拜读了他的大作，真乃良师益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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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上个世纪初鲁迅高举的文学革命大旗，在本世纪应该后继有人了。 #

　　我祝愿，我企盼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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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（翟民安：著名学者，汉语言学家，北京大学、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） #